写完就跑的脑洞选手,售后危险
哈利波特过激厨子,虽然饭做的不好吃但还是坚持在做

【德哈】有没有一种可能,德拉科·马尔福喜欢哈利·波特?

德哈六年级相爱的if线,写写小情侣

比较意识流,德拉科视角



他光坐在那里,我就觉得我能说爱他。

他有一双漂亮眼睛,饱受赞誉,浓的像还未晾干的油画,纯粹的绿,曲径通幽。狭长睫毛总是轻颤着,抖落好像蝴蝶翅膀上的金粉,亮晶晶的,望着我,就是他的无声告白。

我从未从这样的幻想中逃开过,像无助的猎物被困在精心编织的蛛网里,徒劳挣扎。他开口时我几乎就要说爱他,去他妈的黑魔王吧,我想。但他只是伸手理了理凌乱黑色的头发,发尾有汗滴,也是亮晶晶的,站起身来穿好衣服,然后他说,谢谢,别在有罗恩赫敏的场景里找他。因为我不想耗费心力跟他们解释。而我想起父亲,我还在监狱里的,自作自受的父亲。

已经很超过了,他笑了下,我的舍友都知道我在频繁的释放性欲,他轻轻的拂去我脸上的液体,和他灼热到烫人的体温不同,指尖冰冰的,不过不用担心,他们这辈子都猜不到是谁。

他的话是什么刺人的东西,牢牢将我钉在原地,不能动弹。奇怪,我感觉冷起来。还未说出口的缱绻爱语不存在我们之间,谁要当真惹来的必定是另一人毫不留情的嘲笑,就跟生日蛋糕上讨人厌的糖霜裱花一样,毫无用处,挤压空间。

然后他走出去,留我一人在万应屋,成千上百的回响,浩然的寂静无声。他一次也没回头。

我如何能这样活着。

我竟然能这样活着。

 

 

 


在我一生中的黄金时代*,我的十六岁,无数个夜晚我醒过来,凝视房间里几个世纪来的壁龛上雕塑的纹路,沉默着走向马尔福庄园的主卧,看着母亲独自一人在床幔里垂泪或者沉沉睡去。大多数时候是后者,我更害怕,那是一种我无法戒除的窒息。

父亲的身影从未像此刻那样模糊不清,充满无奈的意味,事实上,我已经太久没见到他了。

漫长的读书生涯倒带回档,那时母亲会坐在我的床头,在我睡前掖好被子,轻唱摇篮曲。

1991年夏天,天光漫长,霍格沃茨的开学季,我缠着父亲去古灵阁,第一个问题是你知道钟乳石和石笋的区别吗。NO. 我还有事情要办,小龙。 Come on. I really want toknow, father.  我再接再历。卢修斯拄着蛇头手杖敲了敲我的头,简单来说,钟乳石从洞穴上方向下延伸,而石笋从地面向上。Well,我于是又问,你说它们最终会相溶吗?既然一个向下,一个向上,他想了想,说,它们殊途同归,我笑起来,谢谢你,爸爸。你浪费了太多时间,现在该去给你买长袍了。



我后来时常回想,那不是梦境,但比做梦还要好,好得多。

他就站在那,神色几乎算得上有点赧然,我第一眼就看见他的眼睛,瞳孔很深,温和而明亮,像浪花,像柔软泡泡,像妈妈的薰衣草熏香,质地上好的绿松石,我毫不怀疑。

“喂”我喊他 “所以,你也是去上霍格沃兹的?”窗外是伦敦少有的晴朗天气,风吹进来摇响长袍店的铃铛,铃舌摇摆,叮铃叮铃的响,我们面对面站着,他穿着过于肥大的衬衫,将他衬的像个小一号的布娃娃,黑色的发丝晃动,遮住了额头,那声响渐渐和他的呼吸交叠在一起,宛如轻声呢喃的咒语。

“是的”

我听见他回答。

 

 



“德拉科,我亲爱的外甥”那女人咯咯笑着,手掌心轻抚上我的肩膀,带来一阵寒意“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。”她像是在唱歌,声音滑腻婉转,转动着那根弯曲的厉害的魔杖,挑起来面前人血迹斑斑的脸“我明明说过,你只需要” 她重重地扯住那人的头发,把他往下一甩。

“钻心剜骨!”

她慢慢的转过头,在那个男人凄厉的惨叫和地窖遥远的回声中,对我笑了一下,海藻般的黑色鬈发在空中尽情飘扬。

“enjoy it”

贝拉特里克斯·莱斯特兰奇,妈妈的亲生姐姐,布莱克家族的长女,黑魔王最忠实的拥趸,这女人显然早就疯了。

主人要见你。

他猩红的瞳孔看向我,蛇面扭曲的熔住了,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,那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笑,他的目光直直钻进我的脑子,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浑身赤裸。

我死死按住左臂,标记像是深深刻在我的灵魂上。

他扶起我,轻声说,好孩子,好孩子。

我相信你,你会证明你的忠诚,如同你的父亲。他顿了一下,用一种古怪的,轻快的语调说到,通过杀死邓布利多的方式,是不是?食死徒之间爆发出一阵大笑。

长久以来,我都在为自己的血统自豪着,麻瓜,下流,肮脏,低贱,没有被魔法选中的可怜生物,泥巴种,杂种,对纯血巫师资源的侵夺,纯血统叛徒,不懂珍惜,自甘堕落。然而我从未像此刻一样清晰的认识到,在那个人眼中,也许我与他们并无不同。

我们本身又有什么不同呢?

血色染满地牢,旧的凝固成渍,还未来得及被擦拭已经添上新色,求求你,陌生的脸,熟悉的,千篇一律的痛苦表情,求求你,粘稠的,暗红色的血,和骨肉紧粘在一起,永不消逝,求求你,受罚的人气若游丝,血肉模糊的手指嵌在墙里,冥昧嗫嚅,低声求饶,求求你。

无数颗稀碎的头颅在旋转,像烂掉的发疮的苹果,一片一片,空气里是腥甜又腐烂的味道,耳边是贝拉特里克斯疯狂的尖笑。

求求你。

不管添上多少个静音咒,都能清楚听到。

 



 

“这么说,火车上的传闻是真的。”

“哈利·波特来霍格沃茨了。”

烛火明灭闪烁,时断时续,他的脸轻轻浮起来,无辜的,洁白的,星星一样的。

我在台阶上,他在台阶上,和我们初次相遇一样,我们离的很近,远远的看着彼此。

那么灯火通明的大厅,复幕重檐,1991年夏末,漫长的夏季亟待结束,那么人声鼎沸,熙熙攘攘面目相似而模糊的少年少女,或者说,一墙之隔人群的喧嚣,都听不到了,只一个他,悄悄笼罩在我如梦似幻的金黄色幻想里,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消退的金黄色,我只看到他,大厅似乎又可闻针落,绿色的眼睛莹莹望住我,那是我一生中的黄金时代*。

我朝他伸出手。

 

 


灿烂晴空下,蓊郁森林旁,云雾缭绕间,交响乐团进驻我身体,不打一声招呼开始奏响动人旋律,引起胸腔翕翕共鸣,谱写浪漫乐章,从心室蔓延到心房,像藤棘一样深深绞进心里。玻璃球、巴克比克,以及我。

救世主理所应当惠泽万物,连死对头都能悉心照料,所以我爱你,多么无上灿烂的光荣恩典。我像个卑劣的赌徒一样接近你,字句之间周旋你,仿佛误入罗曼蒂克史诗片场,如此波折难堪只为得到心仪男孩的眷顾垂青。我像每一个费尽心思机关算尽的青少年一样,期待暗暗获得你的注视一眼,即使成为你的死对头也在所不惜。

 

 


“小龙,你必须停下来。”

“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。”母亲的声音好陌生。“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!德拉科·马尔福!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,你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!”她开始焦虑的咬指甲“该死的,怎么办,怎么办,答应妈妈吧,好不好?”她眼中溢满哀求“不要再去找他了,你会死的…”

“我只有你了,小龙…你一定要平安。” 

我用手帕轻轻拭去她的眼泪。

“我答应你,妈妈。”

 

 


但他那么漂亮,和韦斯莱总是并肩走在一起。嘴唇透出孩子气的神气,笑容灿烂到失真,仿佛所有的愿望都已实现,从未受过伤害,圆满填补遗憾。

骗人。我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。

天文塔很高,摆着林林总总的银制观察器械,在月光的照耀下也闪闪发光,月夜的水面透明,轻盈,摇摇晃晃,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黑湖,我有时厌恶地窖。

他在那里望月亮,身形单薄,古堡苍白地休憩着,云杉默默,猫头鹰的翅膀掠过城堡的尖顶,他一定是在想念谁。流光在他身上笼上一层薄纱,连阿尔忒弥斯都不吝啬的给予他馈赠。

他站在延台中央好久,四周隐框如端,淡淡的,淡淡的,他也许是在许愿吧,我知道他不会相信,在我还太笨,太稚拙的年纪,会相信童话和圣诞麋鹿,我会为他摘月亮,独独献给只存在书里的,我勇敢的小英雄,他那满是祈盼的样子,我总忘不掉。

 



“我以为你知道”我看着他,咬牙切齿,天文塔上的银色月光流水一样倾覆下来,带着一层幽幽的悲悯,拿着魔杖的手已经在颤抖,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一如既往,有令人恼火的笑意,纵使这可能已经是他生命的最后时刻。

他如此冷静谋划自己的死亡,竭力令这成为他崇高棋盘上最伟大的一步棋,在所不惜。而我战战兢兢饰演刽子手角色,好圆满他和他完美计划中的复仇桥段,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,即将千夫所指,万人唾弃。

“我以为你知道我爱他。”

“How dare you!”

“你怎么敢” 

“你怎么敢这样对他”

邓布利多将双手交叠在身前,如我见他第一面时那样站立着,长长的胡须也一如既往。

“孩子,你同我做了交易。”他很平静,仿佛早已预见到我的反应,半月牙型的眼镜架在歪曲的鼻梁上“现在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。”他的声音突然显得苍老,整个人几乎可以算是——疲惫了 “现在快点吧” “你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来。”

我咬住牙,胃狠狠地垂下去,陌生的发音还没来得及从我口腔里钻出去。

“阿瓦达索命”

深红布帘拉开帷幕,绿光从我的身后中闪出,轻轻的,没费什么力气。我听到一个低沉的,熟悉的声音,时常出现在魔药教室里,通常用来嘲讽波特,却唯独不该出现在这里。我猛然回过身来,目之所及是斯内普漆黑的瞳孔。

他什么话也没说。

邓布利多从天文塔坠落下去,滑稽的长袍被寒风吹饱,使他看起来像一个破败,被抛弃的布偶。

如此的轻易,如此不堪一击,即将永镌魔法史。我背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,以及卡罗兄妹兴奋的、难以忍受的大叫。

邓布利多,我的尊长,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白巫师,哈利最爱的人之一。

他在落地前就已经死了。

我只感到彻骨的冷。

 

 


“马尔福。”他幽深的眼潭有火焰一刻不停的燃烧,红色太灿烂了,视野晕开一大片星星点点的光,宛如布宜诺斯艾利斯城里盛放的木棉花,始终在春天,埋藏层层英雄骸骨。求求你,只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,求求你,不要看我好像看一团腐烂的垃圾。

“我恨你。”

I beg you.

 


 

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。”你看着我,终于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,小小的,甜蜜的。

“马尔福,我答应你。”

我细细描摹你,像在魔药课本上做仔细脚注,泛黄的羊皮纸上,一行,挺立的侧脸,两行,舒展的颈项,三行,锁骨间浅浅的投影,悄悄幻化成无数句我春梦的诗篇,永不褪色的潮汐。

我终于跌跌撞撞,失去往常游刃有余,一头栽进你给予我的温柔幻觉里。我提着亲手做的糖浆水果馅饼,忐忑站在你面前,而如此拙劣的礼物,你竟然也甘愿收下。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,却已经在脑海中斟酌无数来回,我的永远不会融化的柠檬雪糕,我的薄荷味的星星,我的瘾。

我早知道我刻薄、自私、傲慢,唯独在你这里,唯独希望你看清我后仍旧爱我,毋庸置疑,一如往昔。

希望你。

 


 

“你会喜欢下雪吗”

“我没什么感觉”

“你有好恶吗”

“好恶并不重要,我追求实际”

“真冷血”

“我的荣幸”

不要跳交际舞,你必须。不要紫色,你必须。不要太多餐具和礼仪,你必须。

“我们不需要喜爱雪天,只要我们想,一个咒语就可以让雪花保持原状,波特,我们是巫师。”

“首先,对你的提醒保持诚挚谢意,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,其次,我就很喜欢下雪天。“

在我最好最好的梦里,都不曾设想过的这样情景。

“你难道不觉得这很美吗”他坐在长椅上,双腿像小孩子一样落在空中一哒一哒地晃悠,黑发随动作垂落,漫不经心。

“敏和我说过,微距镜头下的雪花结晶,每一片都不一样”他的脚勾起一小团,抛向上空,松松软软,洁白无暇,雪和他都是。

“雪花很美,人们喜爱它,是因为它最终会融化。”他叹了一口气,殷红的唇边吐出一阵白雾,他直直的伸出手,试图去接雪花,小小的雪花落下来,在他的温热的掌心里很快消失了,变成一滩袖珍的水。

“如果有一天它变成一种常见的景色,我想我会很难过。” 他顿了顿 “太过平常,就不会有人去珍惜。” 

“这真是你少见的多愁善感。”“毕竟我一般默认格兰芬多都是粗枝大叶。”

他朝我嗤了一声。“我一般赞同斯莱特林都是利己主义。”

你永远都无法放弃与我针锋相对。

 


“我们不要这样子下去了吧。”

当你的影子倒映进我的眼里时,你将是我隐秘的,璀璨的,独一无二的,永不消逝的珍宝,永远不必担心,我会在年轮停止生长时停止爱你,我用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比喻,堆砌你,拼回你,远不及你万分之一,永远永远,永远不会厌烦你,当我看向你。

“不。”“不不不不…”

我搂着他,很紧,像是要把他揉碎,融进我的骨血里,但他只是在我怀中静止了,我看到铜色钟表的秒针摆动,嘀嗒嘀嗒的走,凄然无声,他仿佛突然变得无限小,轻轻的,轻轻的,嘀嗒嘀嗒,像流沙一样消逝了。

我吻他,缠绵缱绻,他看向我,眼泪从眼睛里流下来。

那么美的一双眼睛。

 

 

 

在未来的某一天,我会带他回家。

父亲可能会气的跳脚,不过没关系。我会让母亲做她最拿手的小饼干来款待他,我会提前准备好他喜欢的南瓜汁,然后笑着注视他有点局促的样子。

马尔福庄园的每个角落我都会和他走遍,我会为他介绍每幅画像的故事。

我们可以一起打魁地奇,然后我会吻他,在我们降落之前。

我会学着理解他所有不可理喻的自我牺牲情节。

我可以跟所有人说我有了爱人,然后请预言家日报或者唱唱反调写无数期我们的专题报道,不厌其烦

我等不及要看韦斯莱目瞪口呆的模样。

我会得意洋洋的搂着他的肩膀在格兰杰面前走来走去。

我会在所有人面前堂堂正正的牵起他的手,梅林都祝福我们

只要他愿意。

只要他愿意。

 

 


我醒过来。

刚刚好像梦到了很不好的事情。

“你醒啦”耳边是潘西懒洋洋的声音,“宾斯教授刚刚讲到第98页,嗯,好像是怪人尤里克。”她捂着嘴咯咯笑起来,手指朝隔了教室另一端指去“你快看波特,他看起来快要睡着了”

我看向他侧脸的轮廓,很突然的,没有缘由,感觉到有点伤心。

真奇怪。

我摇摇头,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。

我准备折个纸鹤捉弄一下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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